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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报--大医工匠|牟洪超:破译肝胆方寸间的生命密码
来源:威海市立医院 发布时间: 2023年09月27日 11: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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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男性患者在体检时发现左肝癌变,全家顿时陷入恐慌之中,经四处打听得知山东大学附属威海市立医院肝胆外二科牟洪超教授肝癌手术做得好,便慕名找来。
       牟洪超仔细阅片后认为可手术切除,便立即安排办理住院手续。在充分的术前准备下,牟洪超教授带领团队为该患者顺利进行了左肝外叶切除术。作为助手的乔建文副主任医师禁不住赞叹不已,“牟教授技术娴熟,手法漂亮,仅用了18分钟就完成了肝切除,术中没有明显出血。”
        熟悉牟洪超的人都知道,牟洪超的手十分小巧柔软,这可能是上天给牟洪超的一份天赋,也可能是长期外科手术后形成的职业特点,正是这双灵巧细致的手,在2005年完成了威海第一例肝脏移植手术。
       “做一个对老百姓有用的好医生”
        走过了40年的从医之路,回想起自己从医的初心,牟洪超依然记得清楚。
        “小时候,我家旁边不远有一家医院,常能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令牟洪超感触最深的,是医院里的一位老医生。那位老医生总是面容和蔼,常常亲自到病人家里去巡诊看病,对每个病人都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是百姓口中的好医生。自那时起,牟洪超便立志:“要做一个对老百姓有用的好医生。”
        医学的种子悄然发芽,但成长却离不开汗水的浇灌,为了自己的医学梦想,牟洪超从未停止努力。1983年,牟洪超以优异的成绩如愿考入了第二军医大学。入学后的第一次医学启蒙教育,他就领略了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肝胆之父吴孟超院士的大医风范,更加坚定了学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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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医路旅程,能在医学大外科领域结缘肝胆外科,牟洪超坦言“离不开恩师吴孟超的启蒙”。肝胆手术在过去被称为“生命的禁区”,成功率很低。曾经,我国肝癌的防治研究几乎一片空白,在这时,吴孟超院士毅然决然选择向肝脏外科领域进军,自此燃起了无数肝胆病人的希望。当前辈们传承的接力棒传到了牟洪超的手里,他义无反顾地踏上肝胆外科之路。
       1989年,刻苦努力的牟洪超以优异成绩自军医大学毕业,开始以军医的身份进入临床工作。此后,为了提高业务水平,牟洪超前往第四军医大学(现空军军医大学)附属西京医院及上海东方肝胆外科医院进修学习,期间再次师从吴孟超院士。
       “那个时候,老师已有80岁高龄,却还亲临医院科室视察指导科教研一体化工作。”吴孟超院士崇高的医学道德品质,作为学生的牟洪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师者一团火,点亮万颗心。“这世界上不缺乏专家,不缺乏权威,缺乏的是一个‘人’——一个肯把自己给出去的人。当你们帮助别人时,请记得医药有时是会穷尽的,唯有不竭的爱能照亮一个受苦的灵魂。”老师吴孟超的一言一行、医者风范,直到如今,也依然指引着牟洪超在医学路上一路前行。
       “是医生,也是军人”
       军人,铮铮铁骨,忠肝义胆,报效祖国;医生,医者仁心,治病救人,起死回生。在牟洪超的身上,军人和医生的特质都能看到。
       一场外科手术,动辄两三小时,有时甚至十几个小时。已过了耳顺之年的牟洪超,依然保持着每天至少四五台手术的惊人工作量,肝胆外科大手术多,经常是一台手术从早上9时做到晚上天黑。即便如此,只要病人有要求,哪怕放弃休息时间,牟洪超也从不拒绝手术。
       威海市立医院肝胆外二科曾经接待了一位95岁高龄的胆结石患者。给95岁患者做取石手术,难度大、风险高,患者去过多家医院,没有医生敢接。当老人来到市立医院,看到老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牟洪超感同身受,毫不犹豫地接收了这位患者。
       无影灯下,牟洪超屏息静气,手拿柳叶弯刀,游刃在患者肝胆方寸之间。但任何一台手术都不会是理想化的风平浪静,由于结石长时间刺激引发的炎症反应,手术中突发胆管流血不止,这是做取石手术最担心的事,却也是牟洪超早已预想到的事,凭借丰富的临床经验和事前预案,他当即采取措施紧急处理,最终手术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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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娴熟,手法漂亮,牟医生预判了手术中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手术结束后,手术助手乔建文副主任医师禁不住赞叹。一次次突破肝脏手术禁区,牟洪超就是这样,凭着一双手、一把手术刀与缜密的思维在肝脏的方寸之地破译生命密码。
       “我是一名医生,更是一位军人、战士。”军旅生涯十余载,早已磨炼了牟洪超钢铁般的意志,有着如同军人般不怕苦、不怕累的作风。一次,有位战士在训练中受伤,脾动脉瘤破裂造成大出血,送至驻地附近医院手术救治时,血压几度跌至零,只得填塞大量纱布先控制出血。危急时刻,救人的电话打给了正在熟睡的牟洪超。
       救台如救火。尽管此时已经是凌晨三时,但牟洪超立刻开车从威海出发飞速赶往事发医院。经过1个多小时的高速行车,牟洪超直奔手术室。复杂的伤情和前期救治的干扰让此时的手术视野模糊,组织结构一片混乱,配合的医生顿时慌了神,牟洪超却保持冷静,他决定采取新的手术缝合方案。
       眼睛看不清就靠手感摸着缝,牟洪超硬是凭着扎实的基本功和细腻的手感,不顾自己手指被刺伤暴露的风险,以几乎是“盲缝”的方式快速将病人腹内多处复杂的伤口缝合,随着腹腔出血的控制,病人血压很快恢复,抢救成功。
      等到病人苏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牟洪超在观察了一段时间见情况稳定后,方才驱车返回威海,继续上班。从医至今,牟洪超已经记不清曾经多少次挽救生命于危难之中。
      作为军人,牟洪超不但坚守在驻地医院为部队官兵和当地群众提供精准优良的医疗救治服务,还时常随海军舰队参加训练、国际军事比武。他曾随部队到过俄罗斯、美国、新西兰、加拿大等国家,每次都能克服困难,圆满完成医疗保障任务。作为医生,牟洪超曾积极执行援青任务,在玉树杂多县高原上首次成功实施了多例肝包虫病手术,填补了该县空白,完成了多项重大演习训练和保障任务。因表现突出,获得上级授予的联勤部军医标兵称号。所负责的科室连续16年被上级(军师级)表彰为先进基层单位,个人多次被授予优秀科主任、优秀党支部书记、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
      一切以患者至上,一切以救治生命为目的。在市立医院肝胆外二科,牟洪超每周两天出门诊,其他五天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在搞研究、搞培训。熟悉牟洪超的医护人员都说,牟洪超就是一个转不停的“陀螺”,手术室、病房、办公室三个地方不停“转”。
      牟洪超“转”起来了,病人的希望就多了一分。凭着多年的理论学习、临床经验,牟洪超已经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肝胆外科医学专家,不但擅长复杂肝胆肿瘤、肝移植手术,对于肝门部胆管癌、胆囊癌、胰腺癌等恶性肿瘤的外科治疗及综合治疗也已达到一流水平。
      “病人就是一切,一切为了病人”
      “一个好医生,眼里看的是病,心里想的是人。” 追忆起恩师吴孟超,令牟洪超难忘的,是老师清澈透亮的眼神,和那颗治病救人纯粹的心。
      从医40年来,牟洪超不但传承了吴孟超院士的精湛的医疗技术,更传承了其高尚的医德。因为手术做得好,找牟洪超看病做手术的人越来越多,牟洪超变得越来越忙。可无论多么忙,无论患者贫贱富贵,他都一视同仁,尽一切努力抽出时间接待,认真仔细地为患者看病。即便已是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肝胆外科医学专家,牟洪超对每一个病人、每一台手术,依然做好充足准备。
      “没有一个医生能确保100%的成功,但我们可以确保100%的努力。”牟洪超说。
      “牟医生做手术,我放心。”很多病人说。牟洪超在看病做手术时100%的细心、热心、爱心,病人们都能感受到,他们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对牟洪超的“放心”。
      一位腹膜后巨大脂肪肉瘤的患者慕名找到牟洪超团队。该患者检查显示肿瘤巨大,与周围肠管、输尿管、外动脉等关系紧密,可能需连部分脏器及血管切除,手术风险极大。困难面前牟洪超没有犹豫,而是迅速组织科室骨干进行术前讨论,反复阅读腹部CT,充分了解肿瘤与周围血管、脏器关系,制定了完备的手术计划及风险备案。最终,手术成功切除长约30厘米的巨大肿瘤。
      一位96岁的患者曾经行直肠癌根治术、胆囊切除、胆管结石切开取石三次手术,又因无痛性阻塞性黄疸查出罹患胰头癌专程来找牟洪超就诊。“扩大胰十二指肠切除术”因其优异的远期预后成为当今治疗胰头癌的优先选择方案,但作为普外科最大的手术,该手术方式复杂、创伤大、术后并发症多,年轻患者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近百岁且多次手术后腹腔黏连复杂的老人,可以预见的高风险和多种并发症极难避免,一旦出现并发症将会给救治带来巨大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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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就是一切,一切为了病人。”在工作中,牟洪超常对身边的医护人员说,医护人员的天职就是救人,只要让病人痊愈,苦点、累点不要怕。
       在这样的信念下,牟洪超带领团队,在医院相关科室的支持配合下,就手术方案、麻醉关注点进行详细的论证,制定了完善的手术计划和备选预案,根据病情行胰十二指肠切除加结肠部分切除术,再行胰肠吻合、胆肠吻合、胃肠吻合、肠肠吻合,共涉及7个脏器的全部或部分切除,最终经过6个小时的“浴血奋战”,成功完成手术。在医护人员精心诊治、细心护理下,患者如愿在96岁寿辰到来之际康复出院。
       “每一台手术都是全新的挑战,作为外科医生要像做第一台手术一样谨慎准备、提前备战”,这是牟洪超反复跟团队医生说的一句话。每位病人他都会仔细询问病情,认真阅读影像检查等资料,做好充分准备。
        有时为了搞清楚一点疑点,牟洪超会彻夜不眠查找资料,通过电话、网络等途径和相关专家反复讨论,认真研究手术的每个细节,以保证万无一失。同事们都说他“总是精力充沛,可以连续几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站在手术台上,从不言累,全身心扑在病人身上。”
       牟洪超的精力还在学生们身上。“肝胆外科的接力棒还要传下去”, 牟洪超说,他非常重视对青年医生的培养,不仅教他们怎么做手术,还教他们怎么做好医生。“我们是医生,要时刻把病人装在心里,认真地对待每一位病人。要对病人格外关心,尤其是对病人家属更是热心,时常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肝胆相照,医者仁心。如今,牟洪超的许多学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成为各个地方科室的骨干。对于未来,牟洪超仍然像40年前一样信心十足,他说,一是要在更多肝胆疑难杂症上取得突破,帮助更多病人;二是要在手术微创化方面下足功夫,减少病人痛苦,帮助病人更好地恢复;三是要发挥山东大学附属威海市立医院三甲综合医院综合实力强和多学科协作优势,为更多高龄、危重、复杂患者解除病痛,不让医学救治存在“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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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洪超,主任医师,威海市立医院肝胆外二科主任。
       毕业于第二军医大学,曾在上海东方肝胆外科医院及空军军医大学附属西京医院进修学习,南方医科大学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哈工大威海继续教育学院兼职教授 ,在肝胆胰外科领域有较深造诣,开展了微波射频治疗肝癌,计划性肝切除,复杂胆道疾病,胰腺癌以及肝移植等复杂疑难手术,在肝癌、胆道肿瘤及胰腺癌的手术及综合治疗方面有着丰富的临床工作经验,开展了大量的肝胆胰腺腹腔镜微创手术,完成了山东省首例持续循环腹腔热灌注化疗等。第一作者发表论文40余篇,专著5部,获军队医疗成果三等奖二项,荣立三等功二次,圆满完成多项重大军事任务,成功实施了威海地区首例肝移植。
       现任中国抗癌协会胆道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航海医学分会海上灾害医学救援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抗癌协会腹膜癌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抗癌协会热疗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抗癌协会热灌注化疗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临床决策辅助系统计划性肝切除专家委员会委员,全军结直肠病专业委员会委员,全军普通外科专业委员会血管外科组常务委员,中国医师协会腔内血管学专业委员会静脉血栓栓塞专家委员会委员,山东省研究型医院协会肝胆胰数字医学及荧光导航医学分会常务委员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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